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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0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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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0 章節

,秋木一旦踏入那個大門,便會禁不住想要摧毀。

娘親讓他來找清溪,他來了。這算了解了娘親的心願,也了解自己的心願。雖然這中間有諸多傷痛,只是秋木不想再提,因為沒有人喜歡把傷疤一次次地解開,再結痂,而他能夠做到的,便是盡量忘記。

遺忘是一個好東西,他能夠讓人輕易地從傷痛中蘇醒過來,之後,繼續樂觀地活著。

只是這個遺忘需要的時間有些長了。

秋木沒有立馬會吳國,而是在西梁這個國家開始行走,這兒是她生活的地方。

他聽從清溪的話,先從集市上購買了一匹馬,不是太好的那種,因為太好的馬,他似乎也買不起,銀子還需省著點用。況且,這是她給的。若是可以,他會盡量不用,只是銀子不拿來花,拿來做什麽呢?

秋木笑了笑,總有一種時候,人是矛盾的集合體。

他便是這集合體中最糾結的那一位,只是買馬的時候竟然毫無糾結。這也是後來的他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。

或許是與這匹馬有緣吧?

因為,它陪了他許久,久到他年邁的時候,仍然騎著它四處閑逛。

信馬由韁。

他在買來的那一刻,就沒有用皮鞭抽過它,因為,他是沒有目的地的隨意行走,隨意行走。走到那裏,便是那裏。

有客棧的住客棧,沒有客棧的,便在樹上待上一宿。

馬兒曾經丟失過幾次,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老馬識途這個道理,它竟然還能找回來。

秋木笑了笑,在他眼裏,這個在外人來說不算良駒的馬便是他最最喜愛的好馬。

這樣的馬兒,估計她也會喜歡的吧?

秋木繼續行走。

有人對他說︰“小夥子,前面就是戰場了,你還是走吧。”

“戰場?”秋木心裏一怔,“這裏在打仗嗎?”

那人一臉懷疑地看了他一眼,這賬打了有兩年了,你不知道嗎?

秋木還真的不知道。

“這個烏龍山脈很長,但是消息也不會這麽不靈通啊。”那人嘀嘀咕咕,顯然不相信,戰亂的情況,這人竟然不知道?鬼才信。看他談吐倒是像一個好人,可是壞人也不會把壞人兩個字刻在臉上啊。

那人想了想,戰爭起的時候,可是征了不少兵,如今一場場戰爭連續耗了兩年,顯然死了好多人。他不是西梁之人便是東吳的,故意裝傻充楞,想要套他這個平民百姓的話。哼,也不看看他聰明的腦袋,能不能被他騙到。

他給他指了一條路。

“看到沒,走那裏才是活路!”

只有他心裏知道,那條路才是死路一條,抓奸細這些活還是交給兵。他可沒有這個本事抓奸細,趕快逃命要緊。

說著,攏了攏自己包袱,奮力往前跑。

秋木瞟了一眼那條路,有些荒蕪,枯黃的雜草橫生。

秋天便是這般萬物雕零吧。

他沒有立馬走去,而是詢問著馬的意見。

“去那裏,你決定吧。”

話音落,馬兒掉頭,跟在剛剛指路人身後。

騰騰的馬蹄聲不斷從身後傳來。那人一楞,這人竟然不信任他。

他咬牙切齒,可是卻無可奈何,因為他是逃兵啊,去往那裏死路一條啊。

馬兒很快越過這個逃兵。

逃兵向塵土揚起的大路上吐了一口吐沫,對著已經走遠的秋木罵道︰“有馬了不起啊,想當年,我還有一頭小毛驢呢!”

越想越生氣,他家小毛驢早就因為饑餓被宰了。如今儼然,他連毛驢的一個毛都沒有。

就在此時,一片羽毛從天空飄過,落在他頭上。

他想擡頭看一眼,到底是那個沒有長眼的鳥,竟然敢把羽毛隨意亂扔,好死不死地落在他頭發上。

他破口就罵︰“你個死鳥!”

不想,一個帶著箭的白鴿直直地落了下來。

逃兵趕忙一閃。

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,差點這只帶著箭的鳥給砸死。那他豈不是虧大了?本能成為一個為國家獻身的英勇男兒,如今倒是因為逃離被鳥砸死。他還不如在戰場上死呢!

他剛有這番悔悟的時候,有人出聲打斷了他的悔悟。

這聲音異常熟悉。

他不禁有些顫抖。

“曹將軍!”

他做賊心虛,竟然一時間就露了餡。他那般的大人物,那裏認得他啊!他如今平民打扮,逃難而去,他也沒有理由阻止他的。他腸子都悔青了。

曹良撿起被射死的白鴿,冷眼瞟了一眼逃兵。

“姓名!”

逃兵一聽,在軍營的習慣立馬上身了。

“秦莊田。”

“哦?”曹良想起剛剛有些混亂的局面,這人就是那個他們想要抓回來的逃兵,這個逃兵的名字就是叫做,秦莊田。

“你可知罪?”他沒有立馬,就這般低著頭問他。

秦莊田立馬跪下︰“小的知錯了。將軍,這仗打了兩年,我那沒有本事的婆娘病了,我屢次請求回去,都沒有得到恩準,這才出此下策的。”

曹良上前拍了拍他肩膀,給了他十兩銀子。

“就說我批準了。只是在這裏見到我的事情,可不準說出去。”

“是是……”秦莊田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忙不疊地答應道。

曹良說完,翻身騎馬拿著信鴿回去。

冷落

離左將軍的兩年之期越來越近了,在這兩年,清溪接連又在其他城鎮設了香鋪。手帕的香都是她親手調配,至於燻制這項任務漸漸交給了旁人。

制香,越來越成為了她喜愛的事。

她算了算賬目,終於用了一年半的時間,完成了左將軍的兩年之期。如今左將軍的兩年之期,已經到了。只是西北戰事這一仗打了兩年,如今還沒有消停的趨勢,聽人說,這裏面還夾雜了東吳的支持。如若不然,西北那些部落是不會如此大膽地公開挑釁西梁。於是這兩年,兩國一度交惡。

東吳與西梁之間的爭端也不是這一兩年間的事情了,它們之間一直都有沖突,只不過,卻不那麽明顯罷了。

清溪想,如今等左將軍親自來取是等不到了,不過那日曹公子曾給了她一個地址,她直接去那裏就行了。

準備好銀子,清溪便駕著馬車去往那裏。哪兒離她的住處不遠,不過十裏的路程,只是梧桐卻一臉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。

“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
清溪笑了笑,怎麽怕我丟了?

“不,我怕銀子丟了。”

“……”清溪表示她已經無話可說,近兩年來,清溪發現梧桐有時候說話還是能夠噎到人,不過,她好像已經習慣了。有時候,有心思的時候,還會與他辯論一些,可是大部分時間,清溪表示已經放棄,因為,他總有層出不窮的難以理解的噎人方法,清溪已經表示,她繳械投降了。

出門,把大門鎖上,清溪與梧桐開始了送銀子之路。如清溪意料,他們這麽低調的馬車走在路上,人家只是看上一眼,便挪開的視線,自此,便不會多看兩眼。

這樣的情況下,清溪真的不信銀子能夠丟的。不過若是梧桐執意陪著她去,她自然也不會反對了。因為十裏地的路雖然相對來說,不長,可是駕馬車去還是費一些時間的。

路上有些漫長,若是沒有梧桐陪著,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,可是即便梧桐陪著,不說話,清溪也覺得不錯。

馬車內,清溪從竹籃裏拿出一個脆脆的只果啃著。

見梧桐的嘴裏閑著,便遞了一個洗好的只果過去。

梧桐拿起,也啃了起來。

一時間,馬車內,馬車外,倒是聲音不斷。

清溪是一個閑不住的主。啃完了只果,便看上了帶來了糕點。

吃了一塊之後,給了梧桐一塊,味道甜甜的,清溪也是十分喜歡的。

梧桐的馬車技術是很好。

清溪放在馬車內的小小的桌子上的水,只是輕微了晃了一下,很穩當。

她笑了笑,趕明一定要好好請教梧桐。

許是,她低估的時候,梧桐聽到了。

梧桐的嘴角噙著笑,掀開門簾,對車內的清溪說︰“擇日不如撞日,你既然有心要學,我也有心要教。你可不能把趕明當做借口,偷懶啊。”

清溪嗆了一下,自己這麽小的聲音,他都能聽到?他是屬驢的嗎?

清溪默默地挪了一下坐的位置。

她沒有立馬上前,而是仍然在馬車內問他︰“你說的是真的嗎?”

“什麽呢?”

“有心要教我。”

“我一直都有心要教你的。只是,你似乎沒有這個時間。”

確實如梧桐所說,近兩年,她真的很忙的,忙的幾乎很少與梧桐說上幾句話,有時候累得很,她幾乎倒頭就睡,再加上下半年,有病纏身,她幾乎都沒有多餘的精力,與他多溝通交流。可是還了銀子之後,便不一樣了,因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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